婚礼在一个周二上午举行,地点是市政厅三楼的小礼堂。没有任何宾客,只有两名必要的证婚官员和一位手持旧式相机的摄影师。
胡蝶穿着一身象牙白的改良式套装,裙长及膝,领口缀着细致的蕾丝。衣服是吴妈陪她去订做的,老师傅量尺寸时连声赞叹料子好,浑然不知这身华服将包裹一个怎样沉默的灵魂。
杨铮穿着军常服,勳章只别了最必要的几枚。整个过程不到二十分钟:签字,交换戒指一枚简单的金环,宣读誓词。当官员说「你可以亲吻新娘了」,杨铮侧过身,在她脸颊上极快地碰了一下。触感冰凉,像盖章。
摄影师按下快门。闪光灯亮起的瞬间,胡蝶条件反S地闭了下眼。再睁开时,一切都结束了。她从「胡小姐」——那个早已不存在的称呼——变成了「杨太太」。法律意义上的。
回程车上,杨铮握着她的手。他的手掌宽大乾燥,指腹有长期握枪留下的薄茧。胡蝶任由他握着,目光投向窗外。街道上行人如常,卖报童吆喝着午间号外,水果摊的老板正在整理苹果。世界运转如常,没有人知道,也没有人在意,刚才市政厅里发生了一场安静的Si亡仪式——一个名字的Si亡,一段过去的正式埋葬。
官邸里,吴妈带头,所有佣人站成一排,齐声说:「恭喜将军,恭喜夫人。」
声音整齐划一,像排练过的合唱。
胡蝶被领进主楼二楼的寝室。这房间b她原来的套间更大,与杨铮的书房有扇相通的门。衣帽间里挂满了新做的旗袍和洋装,梳妆台上摆着成套的翡翠首饰。一切都升格了,包括牢笼的规格。
当晚的「圆房」是程序X的。杨铮洗了澡,穿着睡袍走进来时,胡蝶已经躺在床上,穿着丝质睡衣,身T僵y。他关了灯,在她身边躺下。黑暗中,他的手m0索过来,解开她睡衣的扣子。动作不粗暴,甚至称得上熟练,但全程没有亲吻,没有Ai抚,只有生理X的触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