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合院
这几天的夏天最为燥热,除了在屋里放冰块以外,实在没有什么办法了,所以也不大外出走动,卧在房中潜心静学,只是蝉在院里院外的树g上趴着不断地叫,使得热浪里又混进了夹锐的蝉鸣声。
丫头们在抱厦里拿着扇子扇风,额上耳边的青丝统统地飘浮起来,细细的汗挂在背上,烈yAn把青瓦烤黑,泥墙烤软。想要起身去往西厢,那样短短的石板院道都难以走过。
直到夜晚,天也闷出了汗,下起倾盆的大雨,把蝉从树打落,把热浪打回地底,世界只剩雨,坠瓦坠地坠身的声音。
这下冰块也不用多取用,西厢也随时可以前去了。
油灯长长地拉着人的影子,幸而没有拉到正房的油纸上,西厢的灯早已吹熄了,东厢的灯也刚刚吹熄,我从东厢来,要到西厢去。